福冈正信(Masanobu Fukuoka,1913年2月2日 - 2008年8月16日)是日本农学家、哲学家,自然农法的创始人、提倡者之一。他致力于探寻“无为而治(やらなくてもいい)”的、也就是否定“科学农法”的农业道路,是不施肥、不施农药及除草剂的传统耕作方式的拥护者,亦是在此基础上他创建了广为人知的自然农法。然而,尽管他在著作的序文中大力提倡推行不耕作、无肥料、无农药、不除草的自然农法、著作中却仍有使用肥料及农药(除草剂、除虫剂)的记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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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持粘土团子的福冈正信

实施自然农法的柑桔山上,放养着鸡。在三叶草丛中,繁茂地生长着野草化的蔬菜。唯有自然农法的田内生长着葱绿的麦子。这种田已二十多年未耕翻过,也从未施过化学肥料和堆肥,未撒过消毒剂,采用的是什么也不干的自然农法,但是稻麦亩产却超过八百斤。

自然农法的实施非常简单。秋天的水稻收获前,从稻浪上撒播三叶种和麦种,当麦苗长高几厘米后,边踏踩麦子边割稻,待稻子晒三天左右脱粒。如果有鸡粪,则每亩撒施五百斤左右。在正月之前,将稻种搞成土团子,撒播到田间秸草上。至此,麦作和稻子播种全部结束了,到麦收前无需田间作业,每亩仅仅花费半个至一个半生产用工。

五月二十日前后割麦时,脚下的三叶草生长茂盛,由土团子出来的稻芽也伸长了几厘米。麦收后待地面稍干一下脱粒,将全部麦草铺在田面上,然后田畦上灌四至五天水,促使三叶草和受损的稻苗生长。六至七月则不灌水任其生长。到了八月之后,每隔十天或一周向排水沟内灌一次跑马水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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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福冈正信的著作《自然农法》中的片段,说明的是稻麦与三叶草共生,稻麦混播,连续不耕翻的自然农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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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根稻草的革命》

福冈正信,1913年出生于日本爱媛县,20岁毕业于岐阜高等农林学校,主修的是微生物学,毕业以后在横滨海关植物检查科,从事植物病理研究工作。1937年,24岁的福冈正信患上了肺炎,在住院养病一段时间后出院,在他的《一根稻草的革命》中有这么一段,记录了他的心路历程。

一天晚上,我又漫无目的地外出行走。最后,由于精疲力竭,竟然在一个外国人墓地附近的小山上,靠着一棵大树的树根似睡非睡地打起盹来。说不清是睡着了还是醒着,就这样迎来了天明。

那天是5月15 日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那是改变我命运的一天。在朦胧里,我无意中看到了港口天明的过程。晨风从山下吹来,顿时,晨雾消散。这时正逢一只鹭飞来,发出一声尖叫后又远飞而去,留下一阵拍打翅膀的啪哒啪哒的声音。

就在这一瞬间,我觉得自己心中混混朦朦的迷雾一下子被吹散,了,原来的认识和看法消逝了,信念的根基和精神的支柱也不存在了。当时,我似乎只懂得了一个道理。我脱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:“原来这个世上什么也不存在。”我仿佛懂得了什么是“无”。以前一直以为存在而抓住不放的东西,一瞬间消失了。现实中什么也不存在。以前自己只不过固守了一个虚构的观念。

我欢喜若狂,心情愉快,一瞬间,仿佛获得了新生。

于是福冈正信辞去了工作,上山务农,去管理他父亲的柑橘果园,种植水稻以证明他的“一切无用论”,实践自然农法,但种植柑橘失败了,一年不到,就被父亲赶下山去另找工作了。之后他用七年时间在高知县试验农场工作,从事病虫害防治,并继续研究自然农法。

1947年,34岁的福冈决定回乡全心投入自然农法研究,1975年,福冈正信出版了他的代表作《一根稻草的革命》,让他在欧美国家声名远播。

在这本书里,他说:

当时,我想起了以前曾看到过的圣经中的一段话“小鸟不去播种,只是在啄食。为什么只有人在苦恼……”。自然农作法不过是悟自此语。

自然农法是自然之道,无主观的省力之道:不耕地,不施肥,不用农药,不除草,是自然农法的四大法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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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稻麦轮种的实践中,仅仅用一两个人,就能完成稻子和小麦的种植。操作顺序是这样的:10 月上旬在水稻中间播种三叶草(旱稻中播种苜蓿),10 月中旬播种小麦,10 月下旬收割水稻,11月下旬播种水稻,再将整根的稻草直接铺撒在田里。

福冈正信的自然农法实践中,除了他的稻麦轮播的种植方法之外,被广为人知的还有种子球的发明和制作。之所以把种子制成粘土团子,这是由于如果在11 月之前将稻种直接播在田里,会被田鼠和鸟类吃掉,或出现种子自身腐烂的情况。粘土团子的制作方法是,把稻种拌在粘土中,浇水搅拌,过筛,再进行半天干燥即可。另外,先将稻种浸湿,然后再往上撒粘土的粉,反复摇动翻滚,也可制成粘土团子,粘土团子的直径为1 厘米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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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福冈也致力于使用混有树木种子的粘土做成“粘土丸子”推广绿化。

福冈正信是一个坚持理念决不妥协的人,因为固执,他很难跟别人相处。这种个性也造成他推广自然农法的阻碍,尤其是在日本。终其一生,福冈正信的自然农法在日本并没有被多少人接纳。连他的著作都要设法自行出版,因为没有出版社甘冒风险为这种偏离主流的人出书。即使现在福冈儿孙的农场,也并没有采用他的自然农法,而是一般的有机农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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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尔·莫利森和福冈正信

1986年,福冈参加一场在美国华盛顿州奥林匹亚举行的朴门永续设计聚会,在这里遇见了Bill Mollison,这场聚会参加人数将近一千人,场面相当热烈,福冈正信受到这些理念相同的人所鼓舞。他说:“直到现在,我才第一次对未来的人生抱有希望”。当时他向 Mollison致谢,感谢他“创造出一个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网络,让许多人共同为拯救地球而努力”。

福冈正信信奉老子的“无为”的思想,其尊重自然,顺应自然的思想值得我们深思,而至于具体的耕种方法,需要广大朴友根据各个气候带的特点进行验证和实践。